欧洲最近的气氛，怎么说呢，就好像一场大型暴风雨来临前，空气里全是湿漉漉的烦闷和压抑。彭博社用了个词，叫“失控感”，这词儿简直绝了，就像一团乌云死死地压在欧洲大陆上空，挥都挥不走。
那个我们印象里稳定、富裕、甚至有点“岁月静好”的欧洲，现在好像浑身都不对劲，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哪儿哪儿都在冒烟。更要命的是，当德国、法国、英国这“三驾马车”都开始同步哆嗦时，这就不再是谁家孩子感冒发烧的小事，而是一场席卷所有人的“集体流感”。
巴黎铁塔下的政治快闪
法国政坛最近跟演话剧似的，角色换得比翻书还快，看得人眼花缭乱。马克龙政府两年里已经送走了五位总理，最近刚辞职的总理贝鲁就是其中之一。这换人的频率，简直是在玩“萝卜蹲”游戏。
贝鲁为啥下台？说白了，他想省钱，搞了个财政紧缩预算案，计划大笔一挥砍掉438亿欧元的公共开支。这刀子下去，教育、医疗、交通这些老百姓的命根子都得挨一刀，大家当然不干了，预算案在议会根本寸步难行。
新上任的勒科尔尼，估计办公室的椅子还没坐热，全国性的罢工和抗议就找上门来了。法国几十个城市都炸了锅，工会领袖们扯着嗓子喊，说政府这是在“掏空社会”。勒科尔尼的处境，可以说比谁都难，他得在左翼和极左翼政党之间玩平衡，想给自己的预算案“找朋友”，这过程跟走钢丝没啥两样。
真正让马克龙睡不着觉的，是那个曾经被视为边缘人物的马琳娜·勒庞。她正一步一个脚印地从舞台边缘走向中央，支持率蹭蹭往上涨。这清晰地说明了一件事：法国人对现状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那个曾经为“共和共识”而自豪的法兰西，如今只剩下了吵不完的架和没完没了的内耗。
唐宁街新房客的蜜月期
跨过英吉利海峡看看英国，刚换了新政府，日子也同样不好过。工党领袖斯塔默，之前凭着选举大胜入主唐宁街，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可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他的支持率就像坐过山车，从接近40%的高点直接俯冲到20%左右，这反转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问题出在哪儿？还是一份财政预算案惹的祸。市场压根不给面子，英镑汇率上蹿下跳，债券市场也跟着人心惶惶。紧接着，内阁丑闻一桩接一桩，把民众最后那点耐心也给磨没了。大家突然回过神来，嗨，换了个船长，但这艘船还是在风雨里飘摇，航向根本没变。
通货膨胀这东西，就像个黏人的幽灵，最新的数据还卡在3.8%的高位。当普通人下个馆子、给车加个油都得掰着指头算半天的时候，谁还有心情去听那些虚头巴脑的政治口号？就在主流政党失去民心的时候，法拉奇领导的英国改革党异军突起，支持率已经飙到了30%。信号再明白不过了：英国选民烦透了这些“老熟人”，开始把宝押在那些“说话更狠，下手更快”的新玩家身上。
欧洲老大哥的家庭矛盾
如果说法国和英国的乱象还在大家预料之中，那德国的麻烦就真的让人心里发毛了。作为欧洲经济的“压舱石”，德国的家底虽然厚实点，但政治上的裂痕却越来越大。默茨领导的联合政府，内部简直就是个战场。绿党和自民党为了能源政策，天天在媒体上公开对骂，结果就是可再生能源的推广慢得像蜗牛，那些宏伟的气候目标，差不多已经成了墙上的一张画。
更绝的是，为了增加军费，政府居然想绕开那条被奉为“神圣信条”的“债务刹车”机制，这一下就在议会里炸了锅。这不仅暴露了政策推行的艰难，更说明德国政坛的对立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一个更危险的信号是，曾经被当成“极端边缘”的德国选择党（AfD），现在可不是什么小角色了。在好几次民调里，它的支持率已经能跟老牌大党基民盟掰手腕，稳稳地坐在联邦议会主要反对党的位置上。这是德国战后从没出现过的景象，一个曾被主流社会排斥的力量，现在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接班人”的宝座。
全员卡壳遍地烽火
把视野放大到整个欧洲大陆，你会发现几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西班牙政府靠着分离主义政党的支持才勉强凑够多数，执政基础脆得像纸一样。荷兰和比利时组个内阁能拖上大半年，政治效率低得让人想骂人。波兰的总统和总理根本不是一个阵营的，推行政策就像打太极，互相使绊子。
唯一看起来还算“稳”的意大利，那份稳定，更多是靠总理梅洛尼的强硬手腕撑着的。一旦她的执政联盟内部有点风吹草动，局势随时可能翻盘。这一切乱象的背后，是深层次的经济和社会问题。经济不增长，蛋糕就这么大，怎么分都有人不满意。老龄化、代际矛盾、福利体系的争吵，正在一点点撕裂欧洲社会。
俄乌冲突和巴以战争更是两桶滚油浇了下来。为了支持乌克兰，欧洲不惜自损八百，跟俄罗斯死磕。结果呢？没了俄罗斯的廉价能源和市场，欧洲的工业成本和生活成本一路狂飙，产品在国际上还有啥竞争力？同时，光乌克兰一个地方就涌入了4350万难民，再加上中东源源不断的难民潮，给欧洲的就业、财政和治安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笔者以为
意大利学者乔瓦尼·奥尔西纳有个比喻特别贴切：今天的欧洲，就像是“非要把方形的钉子塞进圆形的孔里”。整个治理体系，从政党到议会，都跟现实脱了节。政客们在台上说得天花乱坠，选民们在台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双方之间好像隔了一道透明的墙。
现在的欧洲政府，越来越像个“宪政君主”，有名无实，根本没有能力推动真正意义上的变革。金融市场早就闻到了这股无力感，各国国债收益率噌噌往上涨，资本正在用脚投票，悄悄地溜走。当这些传统大国一个个都陷入“政治失能”的泥潭时，全世界都会感受到这股寒意。欧洲的问题，早就不再是某个国家的“单机游戏”，而是一场波及所有人的“系统性失衡”。这出“全面失控”的大戏，恐怕才刚刚拉开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