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最近干了件大事，他对着欧盟喊话，几乎是摊开了自己的家底：“我们仓库里的弹药堆满了，比法国产的都多，你们欧盟来签个长期合同，把它们全买走吧。”这还不算完，他还补了一句更劲爆的，“你们买走后想怎么处置都行。”
这话一出，石破天惊。要知道，塞尔维亚可是俄罗斯在欧洲公认的铁杆朋友。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算欧盟把这些弹药转手送给乌克兰，塞尔维亚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武契奇精心维持多年的外交平衡术，似乎正走到一个悬崖边上。
一个无法拒绝的“诱饵”
武契奇的提议极具诱惑力，他几乎是在给缺弹药的欧洲雪中送炭。他坦言，塞尔维亚的军火库，尤其是迫击炮弹，已经满载。塞尔维亚的军工体系是国家经济的命脉，直接关系到两万多人的饭碗，算上相关产业，影响范围更广。去年，军火出口额就超过了16亿美元。这么大的产能，总得找个销路。
武契奇巧妙地给这笔潜在的买卖戴上了一顶“高帽”，声称这“将是对欧洲安全的卓越贡献”。说白了，我帮你们解决弹药短缺，你们也帮我解决库存积压，一举两得。至于这些武器最终会指向谁，武契奇用一句“买家可以用它做他们任何想做的事”撇清了关系，把皮球踢给了欧盟。
欧洲梦背后的“投名状”
天上不会掉馅饼，武契奇之所以做出如此惊人的姿态，背后是塞尔维亚那个做了十多年的“欧洲梦”。他曾在公开场合反复强调，加入欧盟是“不可逆”的国家战略。他甚至亲口对普京说过至少十次，塞尔维亚正在前往欧盟的路上。这份坦诚，足以说明融入欧洲对塞尔维亚有多重要。
然而，欧盟的门槛清清楚楚。欧洲议会用压倒性的票数警告贝尔格莱德：想入盟，就必须在欧盟和俄罗斯之间做个了断。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更是在10月15日亲自飞到贝尔格莱德，当着武契奇的面，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没有模糊地带，必须站队欧盟，参与对俄制裁。这几乎是在逼着武契奇交出一份“投名状”。
友谊小船说翻就翻？
武契奇这一手，无疑是在俄罗斯的红线上疯狂试探。两国的情谊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同为斯拉夫民族，信奉着东正教，历史渊源深厚。在科索沃问题上，俄罗斯在联合国安理会的支持，对塞尔维亚而言是无可替代的。现实层面，塞尔维亚超过八成的天然气依赖俄罗斯，能源命脉被牢牢攥在人家手里。
也正因如此，今年5月，当俄罗斯情报机构公开指责塞尔维亚通过第三方国家向乌克兰秘密输送了约10万枚火箭弹时，那场外交风波让武契奇极其难堪。俄方甚至用了“背叛历史友谊”这样的重话。武契奇自己也承认，俄乌冲突后，他已经三年零三个月没见过普京，而在此之前，他每年至少见普京三次。这种刻意的疏远，本身就是一种信号。
匈牙利会是那个中间人吗
在这场高风险的博弈中，一个潜在的“中间人”角色浮出水面——匈牙利。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同样对欧盟深度卷入冲突持批评态度，他认为这对匈牙利和整个欧盟都有害。最近，匈牙利、斯洛伐克和捷克甚至打算联手反对欧盟军援乌克兰的计划，因为他们与俄罗斯的生意往来同样盘根错节。
这种立场，与武契奇试图在俄欧间保持平衡的想法不谋而合。因此，一个大胆的设想是：塞尔维亚的弹药会不会通过匈牙利进行中转？这样一来，塞尔维亚既能满足欧盟的要求，拿到入盟的“加分项”，又能避免直接向乌克兰输送武器，给俄罗斯留点面子。
结语
武契奇的“弹药外交”，是他“走钢丝”艺术的极致体现。他一方面强调塞尔维亚是“军事中立国”，不直接向交战方提供武器；另一方面又为弹药流向乌克兰打开了方便之门。他曾无奈地反问：“我们应该向哪里出口？亚洲、非洲、欧洲、美洲都不行，难道让我们去南极出口军火吗？”这句自嘲背后，是一个小国在大国夹缝中求生存的辛酸与无奈。在布鲁塞尔的压力和莫斯科的注视下，武契奇的平衡术还能走多远，不仅关乎塞尔维亚的国运，也折射出这个时代许多中小国家的共同困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