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热情歌颂农业合作化”,你第一反应是什么?是不是会立马联想到“站队”“表忠心”“跟风”?再或者有些朋友会脱口而出:“唉,那个时代谁不是高举口号,真心几分假意几分谁能分得清!”但问题来了,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你正处在那个滚烫的历史节点,亲历那场农村社会的剧烈“洗牌”,你会选择做什么——唱反调?当观众?还是像周立波那样,扑下身子,拍下一腔热血,上赶着扎进“新风潮”里,真心实意地为“农业合作化”摇旗呐喊?
周立波这个人,真不是那种坐办公室喝着啤酒、抖着机灵对着历史冷嘲热讽的段子手。从长沙念书踏上文艺路,到东北戎装土改,再到湖南家乡投身合作化,他的作品,铁的主题——不是土改就是合作社。你要说人家图安稳混饭吃、大局已定随大流?人家真不差大城市那一碗饭,不然干嘛非要回乡下当副主任,天天和盛佑亭、王菊生这帮老哥们斡旋?
《山乡巨变》就是这么一个时代产物,它是“歌颂”没错,但绝不只有歌颂。周立波敢于夸的地方,他不仅敢夸,还夸到飞起——农村变美、农民翻身、社员日子不一样。但他也不藏着掖着那些不和谐音符——“亭面糊”撒娇耍赖、“菊咬金”打哈哈闹别扭,陈先晋待在院子里想当“老农民教练”不进社。这要真是纯表忠心的马屁文,弄出这么多胡搅蛮缠的主干啥?
可问题来了:现在的人回头看,觉得夸合作化“太天真”,是“政治正确”绑架了文人?或者说周立波本人就是理想主义大拿,对现实视而不见?万一历史最后证明合作化不尽如人意,那文学是不是成了“美化工具”?
说得好听点,这叫“眼界决定境界”。五十年代的中国农村,农业合作化就是最潮的高科技,你搁今天的年轻人也能天天科普“AI能让世界更美好”——人家那会儿就是深信集体化能让自家饭碗里蛋花多一撮蒜苗。周立波就是从“泥巴地里长出来的作家”,普通农民家孩子,摆脱贫困的梦想比谁都强烈。他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土改,对“天下大同”——哪怕只是村里头能吃饱饭——真心实意地相信。“歌颂”出来的,未必都是被扯着嗓子唱出来的。
但别忘了,文学到底不是农技讲义、也不是历史判词,有没有“美化”其实要看是不是“失真”——而不是是不是“唱赞歌”。《山乡巨变》里农村的美、农民的变、合作化的进步,是真的;农民的懒、难、忧、怯,也是真的。周立波描写那些顾虑重重、心思活络的小农民时,身段放得老低,把他们的小九九、小心眼儿、小作坊算计都写活了。这个“真”,远比“对不对”“站哪一边”重要。
说白了,不是周立波“爱唱歌颂”,而是历史要求作家用“激昂的调子”写新世界。他如果改拿今天的套路,“今天盛佑亭拖拉机又坏了、王菊生地里多长了虫子”,光搞点冷幽默、黑色讽刺,是不是反倒失真?
再说句“逆向”的,要是没有当年的热情歌颂,农民心气还能那么高?中国农村能不能完成那次“大变脸”?你敢说集体力量一点好处没带来?合作化走过弯路,这大家都承认,但在彼时彼地,不为集体奋斗、不为社会主义写首情歌,难道要为老地主写挽联?
当然话不能说死。身为一个习惯怀疑一切的普通读者,谁还没对“热情歌颂”产生过一丝质疑?但你纸上谈兵以后,不得不承认:那种“理想主义爆棚”的年代,也需要有人写出“日月换新天”的气象。有了这些作品,后人才能看到历史的“闪光”,也能映照现实的“黯淡”。
顺带说一句,作家和历史之间,有点像是饭馆厨子和农贸市场:好的食材自然做得香,食材不咋地,厨子再能耐也就那样,不能怪人家大厨“宣扬泡菜好吃”——毕竟他那时就只有泡菜。周立波赶上合作化,写好合作化,是执着,是命运,更是他作为那个年代人的选择。用今天的标准批评昨天的热情歌颂,就像用新能源车去笑话老爷车费油,有点捡便宜不落好。
最后忍不住自黑一句,要真让我回到五六十年代,未必有周立波的勇气敢把生活的热气腾腾写进小说,估计还没走进农村,就在城里当了批判家,专挑群众大会上的错别字揪着不放。但这是不是更容易错过一代人的心跳和热血?
问题抛给各位:如果你生在那个时代,你愿意成为那个“热情歌颂”的人,还是站在一旁揣着手等着历史来“打脸”?你会怎么写自己的《山乡巨变》?这个问题,可不是我能替你们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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