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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25-09-18 07:38 点击次数:141

饶玉莲为兄饶漱石辩护实录

饶漱石,我的同父异母之兄,与我相差整整二十八载。在我尚在襁褓之中时,他已投身革命,音讯全无。自1928年他离家出走后,父亲便未曾向我提及他的只言片语。直至1946年,国共两党在南昌进行和平谈判之际,我的父亲,当时在南昌一中执教的教师,于校图书室偶然翻阅到一本画报。画报中,记录了北平军调部国、共、美三方代表会谈的新闻,其中一张照片上,正是我们共方顾问饶漱石的肖像。

这位顾问的名字恰好与我的兄长一模,面容上亦有着几分相似之处。然而,兄长离家时并未蓄须,而照片中的饶漱石却留有一抹小胡子。鉴于世间同名同姓者众多,父亲一时之间未能毫不犹豫地断定,这位中共代表团顾问饶漱石便是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兄长。尽管如此,父亲仍旧悄无声息地带上了那本画报,回到了临川的故乡,并与几位堂兄弟一起仔细辨识。众人凝视着照片,心中犹疑不定,均感照片中之人既似又非。

经一番商议,他们决定聘请一位值得信赖的乡村教师,请他代为执笔,向北平军调部致信(以防止我父亲的笔迹被国民党当局所辨识)。

此信带有试探意味,内容大致是:我家有一位久未归来的儿子,名为饶漱石,不知是否与阁下同名?若非,还请海涵;若系同一位,恳请按照信中所给地址回复,以慰家人之心。不久后,果然收到北平的回信,信件送至临川故里,写信的正是我那久别重逢的大哥。

信中提及,他已离家多年,心中始终挂念着家中亲人。他曾托人打探过家中的消息,然而,皆因找不到那个村庄而未能如愿。父亲与他的堂兄在接到信件后,欣喜若狂,随即又请那位乡间的教书先生代笔,发出一封信件,倾诉了家乡所遭受的苦难。

不久后,北平再次来信,字里行间透露着安慰,他深知家乡的艰辛,却坚信未来必会迎来转变,并恳请我们保持耐心。他还告知,由于地址不固定,今后无需再寄信件,以免徒增忧虑。当时,我和姐姐对此事浑然不觉,只是留意到那几年间,父亲总是小心翼翼地将一卷物品藏匿起来,神神秘秘,我猜想,那或许正是大哥寄回的家书。

1949年5月南昌解放,我们这才知道大哥当了大官,已到了上海,是第三野战军的政委,上海市委书记。率部解放南昌的陈赓将军曾来中学看望我父亲,说:“感谢您养育了如此优秀的儿子,饶政委。”

自此,父亲与我们谈论大哥的次数渐增,提及他志向远大,抱负满怀,学业成绩优异,尤其在语文与英语方面表现突出。他遇事总能保持冷静,言谈间逻辑严密,条理分明……

1949年的金秋时节,父亲与我的养母——父亲的弟弟遗孀(在我母亲在抗战期间不幸病逝后,她曾一度担负起抚养我的责任)一同前往上海,度过了短暂的时光。在那期间,久患肺病的父亲进行了身体检查。鉴于他在江西有新的工作在等着他,父亲并未久留,很快便启程返回了南昌。原本养母打算在上海多停留一些时日,然而大哥因工作繁忙,无力照料她,便劝说她尽早返回江西,与我们同住。

在南昌宣告解放之际,我的姐姐饶石莲正就读于大学英语系的三年级。深受大哥的敬仰,她毅然决然地将自己的名字更改为饶漱芬。当陈赓将军返回上海时,他带着她一同前往。姐姐原本期待大哥能为她安排一份理想的工作,然而,大哥却决定让她前往“革大”深造。毕业后,组织部门有意将她留下,但大哥的反对让她与她的男友一同被派遣至松江参与土地改革工作。土改落幕后,他们两位便被安排至无锡纺织学校从事教育工作,未曾获得任何官方职务。

我的二哥,饶章泉,在1949年大学毕业后,同样希望能留在上海发展。然而,大哥的意见却将他引向了江西。那时的江西,隶属于中南局管辖,省委第一书记陈正人同志曾向我的父亲提出,希望将我二哥调入中南局工作。但父亲却告诉我,哥哥对此并无异议。于是,二哥暂时先进入“八一革大”进修,结业后便被分配至中学担任教师。直至后来,他毅然决然地报名加入了志愿军。

自幼年起,父亲便对革命事业情有独钟,邹努、陈赞贤、冯任等众多英勇烈士,都曾受教于他的门下。在大革命烽火燃起之际,父亲担任了国民党江西省党部执行委员会委员,并兼任青年部部长一职。在1927年的“八一”南昌起义中,他以国民党左翼成员的身份出席庆祝大会,并积极表达了对起义活动的坚定支持……

或因如此,新中国成立后,父亲受在赢得广泛信任的基础上,他荣任江西省人民政府副主席,并兼任中南军政委员会委员。1955年及1957年,他连续两次被选为江西省人民委员,并晋升为副省长的职务。

在1950年的抗美援朝战争时期,在父亲的激励与支持下,我与二哥一同毅然决然地报名入伍。经过数月的严格训练,1951年,我有幸被分配至北京装甲兵司令部,负责机要事务。次年,即1952年,大哥被调至中央组织部工作。他抵达北京后不久,便特地前来装甲兵司令部探望我。这是我们兄妹俩的首次重逢,尽管时光流转,我却并未感到丝毫的生疏,反而一见面便感受到了那份久违的温馨与亲切。

自那以后,每逢佳节,我便会前往大哥的家中,与他共享美食,或是陪他漫步街头,一同观影。尽管那时我已有了男友,我却未曾敢将他带到大哥家中。这缘于姐姐曾带着她的男友前往,却遭到了大哥的批评。我的男友自尊心极强,若非大哥主动邀请,他断不会自告奋勇上门拜访(尽管他未曾见过饶漱石,却因大哥之事而受牵连)。

1953年,我退伍转业,有幸进入中国人民大学工业经济系石油专业深造。在求学的岁月里,每逢周末,我便会常往大哥家中拜访,与他共度了一段虽短暂却极为愉快的时光。然而,我发现他的身体状况似乎并不理想,精神状态也略显颓废,常常显得疲惫不堪,言语也变得稀少。尽管如此,他的生活依旧保持着规律,衣着饮食简约清淡。他不吸烟,不饮酒,亦无奢华的衣物,汗衫更是补了又补,显得格外朴素。

当前大家生活条件普遍艰苦,能够使用自来水笔的人可能并不多,你最好与同学们保持同等水平,避免过于突出。在我访问苏联期间,我带回了一支类似钢笔的圆珠笔,以此作为对你的纪念。

坦白而言,这支笔实则并无太多实用之处,不过是一份小巧的赠礼罢了。自与大哥在北京相识已近两载,这便是我从他那里收到的唯一纪念品。

1954年的寒假,我重返南昌。某日,父亲似乎是在询问我,又似是在自言自语:这段时间报纸上怎么没有见到你大哥的名字,难道出了什么状况?由于我对政治所知甚少,因此无法对父亲的问题给出答复。寒假结束后,我重返校园,不久后,学校分配给我一项任务,要求我每周周末前往大哥家中陪伴他。(当时我并不知晓其中的原因,直到多年之后,我才推测可能是由于当年二月高岗自杀未遂,相关部门出于对饶漱石可能自杀的担忧,才派遣我去陪伴他)。

近期,我与大哥的相处时间尤为频繁,他似乎也并未如往昔那般忙碌。我时常陪他闲谈,亦曾一同观看了几场演出。我们交谈的内容颇为丰富,既有关于家乡往事的回忆,也有对父亲治学上的不足之处进行探讨。每当话题引发共鸣,他便会不自觉地拍打起沙发扶手,节奏感十足。他提到,尽管父亲热衷于吸纳新知,并积累了丰富的读书笔记,但由于涉猎广泛,每项学问都难以达到精深的境地……实际上,那段时光正是大哥最为痛苦的阶段,而我却浑然不觉,他亦未向我透露分毫。

随着本学期的落幕,我不得不与大哥告别,返回南昌享受暑假。临近开学之际,政治氛围骤然紧绷,全省上下传达了8月17日中共中央发布的《关于向全体党员和青年团员传达高饶问题的指示》。即便父亲属于民主党派,身为副省长的他,也参与了此次传达。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在我们家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连续数日,愁云惨雾笼罩着整个家庭。大哥遭遇的不幸对父亲而言,打击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大哥不仅是父亲最钟爱的儿子,更是他精神上的支柱。

然而,父亲依旧强撑着精神,尽力掩饰内心的痛苦,他向我们说道:国家利益至上,家庭琐事微不足道,必须秉持大义灭亲的原则,毫不犹豫地明确分界线,坚定信仰党的领导,始终与中国共产党同行。纵然如此,他心中所承受的伤痛却是难以抚平的。

自1955年大哥再次被定罪为“饶、潘、杨反革命集团”成员而入狱,父亲便陷入了持续的忧伤之中。他常以生病为由,连续多日卧床不起,直至三年后病终。在这三年间,家中无人敢提及大哥,生怕触及我们内心共同的伤痛。大哥的养母常惠娥在文革期间凄惨离世,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养子的遭遇。或许她心中已有预感,但在生前,她从未主动过问。

1954年的暑假悄然落幕,我重返校园,却惊讶地发现,众人的目光对我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昔日的挚友亦在有意无意间疏远了我,这份孤独与寂寞如潮水般涌来,我不禁在男友的怀中泪流满面,痛哭失声。

尽管现实未曾因我的苦痛而有所变动,甚至它还波及到了我的伴侣、我现在的爱人谷思义的政治生涯。谷思义,陕北人士,其叔叔与兄长早年便投身革命(他们分别担任了云南省军区副政委及河北省军区副政委的职务),而我们二人亦曾在装甲兵司令部共事。

1954年,饶漱石遭遇变故,谷思义亦随之遭受冷遇与不公的对待。自1955年起,历经一年多的审查,单位虽未发现谷思义有任何问题,却仍迟迟未赋予他相应的军衔。

1958年5月,这位年轻有为的他被安排转业至“南大荒”——东北盘锦农场进行劳动。同年秋季,为了维护夫妻关系,他随我一同调至江西,并在南昌的江西师范学院附中担任教师。凭借自身的勤奋、努力以及出色的业务能力,他从初一的教学工作做起,直至高三,后来更是在大学讲台上授课。

文革结束后,我担任江西师范大学外语系的系主任一职。在退休前后,我长期担任江西省教育学会外语教学研究会的理事长及名誉理事长。大学毕业后,我从中国人民大学走出,被分配至东北抚顺。一年后,为了更好地照顾年迈且多病的父亲,我选择调动至江西,并在省石油局以及石油化工局先后任职。

自父亲离世,我命运多舛,被安排至工厂,开始了基层的统计员生涯。在那动荡的文革岁月,我与丈夫并肩,一同被派遣至江西偏远的山村。直至1973年,我们才重返工厂,我则转任食堂会计,直至光荣退休。

我的兄长饶章泉,于1958年自志愿军退役后,重返江西中学担任教职。在文革期间,因我大哥的牵连,他曾遭受隔离审查,长达一个多月之久。

我的姐姐饶漱芬,曾由中专教师之位,脱颖而出,考入浙江大学电机系深造。毕业后,她在上海杨树浦发电厂担任技术员一职。然而,在文革动荡的年代,她因与大哥的关系,屡遭批判与殴打之苦,最终不堪重负,以自杀告终。即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的骨灰也未能寻得安放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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